在2021年之前,廣州各區政府介入城市更新項目的程度不深,以民營房企為代表的市場主體都積極布局,廣州也成為國內城市更新市場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之一。
僅2021年上半年,廣州就完成28條村的舊改招標,吸引了星河灣、奧園、富力、勤誠達等諸多品牌房企參與,投資金額超過2000億元。
(相關資料圖)
但在房地產整體下行趨勢下,民營房企頻頻暴雷,迫于資金壓力選擇中途退出。2021年國央企“托底”的城市更新項目超過50%發生在廣州,且國企接手的這些更新項目平均體量達到300萬㎡左右,最高體量達500萬㎡。
大體量的更新項目大批轉手,最終只能由國央企“托底”,也給當地政府敲響警鐘——更新項目需要政府背書。
此外,市場的逐利性使得企業只傾向于做部分資源豐富、改造價值高的舊村項目,且改造過程中肆意砍伐古樹名木等做法頻現,也因此受中央點名批評,10余名干部被問責。
而部分現狀容積率高、受歷史風貌保護等限制開發條件較多的區域卻無人問津,這些區域往往處于中心城區、重要交通樞紐或重點功能區周邊,在政府視角具有極高的改造必要性。
于是乎,高度市場化的城市更新拐點已至。矯正市場,政府介入,勢在必行。
2021年8月,一份廣州鼓勵功能型國企參與城市更新改造項目的文件流出,中心七區暫停舊村改造合作企業招商工作,“市城投作為功能型國企主力擔當,被重點鼓勵參與中心七區城市更新工作,各區需與市城投成立合資城市更新公司(市城投需持股不少于51%)”,未明確合作主體的舊村改造項目,后續只能由城市更新公司負責前期工作。
從企業視角來看,政府主要介入土地的一級開發,功能型國企在完成前期工作后較大可能會退出后續開發環節(依然保留部分股權來管控后續開發質量)。因此受較大影響的是一二級聯動開發模式,而對于擅長后期開發運營的企業來說,優勢會被放大。
由于有政府背書,項目在報批報建、土地轉性、容積率調整等方面均享有制度便利,企業能夠通過資源導入優勢、長效運營優勢,向政府爭取彈性空間。
廣州的更新模式與上海的相似性正在增強。
一直以來,基于特殊的首都行政功能、全國首個減量發展的超大城市,疊加厚重的文化底色,北京的城市更新相對其他一線城市更為保守、慎重,呈現出強管控的特點。
細致分類,明確指標展現強規劃引領。相比上海、深圳等地,北京對于城市更新的分類更加細致,在老舊小區、老舊廠房、存量商業的基礎上,增加了保護性修繕、低效樓宇等類型,同時通過城市體檢層層篩選,將各項任務均細化到實際項目層面,最終確定規劃目標。
以街區更新的具體篩選過程為例,北京在全市1371個街區管控范圍內,通過疊加街區實施率、更新點位密集度等篩選條件,最終劃定178個“城市更新重點街區”,繼而通過區域統籌、整體把握,實現連片成林、和諧統一的城市風貌。
強化分圈層引導,明確更新方向。北京市集中建設區內共有可更新建筑約2.45億平方米。依托《總體規劃》確定的“一核一主一副、兩軸多點一區”的城市空間結構,北京市在《城市更新專項規劃》中,分圈層差異化明確更新方向,將首都功能核心區和城市副中心作為更新重點,強調歷史文化保護與城市修補。
北京的城市地位決定其城市更新的進程會受到更強大的政策管控。即使相較于其余一線城市而言,北京的城市更新進程稍顯滯后,但配套政策制定早已提上日程。
根據相關規劃要求,在2022年前北京就要完成綜合類、規劃類、建設管理類、資金類四類共22項政策,通過快速出臺橫縱密織的政策網絡,實現自上而下推動城市更新有序進行。
如果把城市視為一個有機體,城市更新就是機體自我生長、自我調節的過程,貫穿在生長的全生命周期。步入城鎮化進程末段的一線城市,正經歷著最復雜、最精彩的成長過程,他們對于城市更新的探索,也將愈發深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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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來源:丁祖昱評樓市